台风「桦加沙」带来的致灾性豪雨,导致花莲县马太鞍溪上游堰塞湖于9月23日发生大规模溢流,洪水挟带大量土石瞬间倾泻而下,重创光复乡市区,酿成至少17人死亡、7人失联的惨剧。事后,中央与地方的防灾应变作为引发检讨,其中政府发送的灾防告警简讯用词,被质疑未能让民众意识到危险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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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市立联合医院阳明院区胸腔内科医师苏一峰,在脸书分享PTT网友得截图,指出林业及自然保育署于当日下午3点00分02秒发出的细胞简讯,虽明确标示「堰塞湖警报」、「红色警戒」,提醒「马太鞍溪堰塞湖已于下午2点50分发生坝顶溢流,可能造成大量水流及土砂迅速向下游移动」,要求下游民众立刻疏散或往二楼以上避难,但简讯关键字仅是「溢流」。

翻摄自脸书 (苏一峰) ,下同
回顾当天简讯,共有三则,清晨6点提醒「水位将于上午8至10点发生溢流」、下午3点的「立即疏散」讯息以及下午4点25分的「更大水流与土砂将迅速下游移动」警告。


翻摄自灾防告警细胞广播讯息
不少网友坦言,「溢流」在直觉上只会让人联想到「淹水到膝盖」或「挡一下水就好」,更倾向留在家中堆沙包、等水退后再整理,而非立刻逃命,许多人质疑「为什么不直接用『溃堤』?如果写溃堤,大家一定会立刻带着家人逃走」、「这种事情本就该报严重一点,这样老百姓才会配合撤离,又在那边搞奇怪的专有名词想掩盖事实」、「评估预报严重错误」、「看到这样的文字,你会紧张吗?」、「看影片根本是溃堤,在那硬凹什么溢流」。

翻摄自脸书 (苏一峰)
不过,部分民众认为,简讯中已有「红色警戒」与「立即撤离」等字样,理应足以让人重视,「红色警戒是台湾灾害防治最高等级了」、「山区的人看到红色警戒,吓都吓死了」。
根据《三立新闻网》报导,实际上,根据林保署后续空勘报告,堰塞湖的溢流口在短时间内竟下切达80公尺,释放出庞大水量,湖区蓄水量从9100万立方公尺瞬间降至仅剩675万立方公尺,等同数千个标准游泳池的水量在极短时间内倾泻而出。对此,多位专家包括前内政部长李鸿源、中央大学荣誉教授李锡堤都直言,这种规模应已属「溃坝事件」,而非单纯「溢流」。

翻摄自三立新闻网
这起灾害凸显台湾在防灾讯息传达上的困境,专业单位偏向使用技术性用语,但民众无法立即联想到实际的危险。「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,以最直觉、最能引发警觉的词汇传达讯息?」成为未来防灾系统必须彻底检讨的课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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